回看过往的句子【精选3篇】
回看过往的句子【精选3篇】一
一条小路横在两块棉田之间。因为碱大,路会呈现出白色。一到秋季,土路两边的芦苇变得一片金黄。伴着“呜—呜”鸣叫的长风,苇花就会四处飘散……走在白色的碱土路上,人会有种萧索寂寥的感觉。
这种意象,因为时间的久远,被我定格成一幅画。这幅画是我对旧日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兵团连队的印象。若有人问,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兵团连队是啥样的,我肯定会说,连队有很多的白色碱土路,路两边有很多芦苇。
在团场七十年代生的年轻人可能都记得,从小学到高中,大家最常走的就是这种白色碱土路。因为那时候,连队的孩子,10岁左右就会跟着父辈下地帮助拔草,拾棉花。见的最多的也最不以为然的事物就是这种父辈用厚实的脚板踩出来的白色碱土路。
白色碱土路很多,纵横交错在连队的棉田中间。冬季它是被白雪覆盖的,沉寂的天地中,只有一些鸟雀飞过白色碱土路。一到春季,白色碱土路就会露出凸凹不平的粗糙外表。因为冬季少人走,这时路上会泛起大量的白碱,继而结成厚厚的碱壳。但是,伴着拖拉机的耕作轰鸣声,每天到地里劳动的父辈就会用他们厚实的脚板再次把白色碱土路踩的平实,让白色碱土路继续承载他们或艰辛或快乐的劳动生活故事。
如果连队有些地块离居民区很远,那条白色碱土路就会有四五公里的长度。为了节省出做饭的时间进行耕作,父辈早上就会把中午的饭做好一起带到地里。在白色的碱土上,经常就会听到萝筐里碗和菜盆相互碰撞“咣当”作响的声音。看见父母亲背着沉重的萝筐,懂事的少年就会自告奋勇骑上自行车,让父母把箩筐绑在车上。骑着自行车,少年正暗自得意,这可省了不少力!没想到自行车就冲出了白色碱土路,翻倒在了路旁弥漫的尘土中,米饭和菜撒的一地都是。少年自然免不了被父母责骂一顿,委屈之余,少年不怪自己骑车技术不好,而是责怪白色碱土路太窄,要是白色碱土路再宽点就好了!
发生在白色碱土上的故事还有很多。在连队众多的白色碱土路上,收工的父辈之间会在夕阳中讨论一年的收成;若是有小孩在旁边一起走路,邻居家的大爷就会绘声绘色讲亲身经历过的鬼故事。小孩越听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听;若是少年之间相携在白色碱土路上行走,就会高声唱起当时的流行歌曲: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在少年不成调的激情歌声中,干旱少水的白色碱土路在父辈的眼中瞬间变换成为了多雨的塞外江南。因为有了人的激情参与,白色碱土路有了生气和活力。但在大多数无人的时间空档,白色碱土路只有芦苇作伴,风过处,苇叶寂寞的飒飒做响。
白驹过隙。如今团场连队这种白色碱土路大都不在了。人们出门就是柏油路。连队居民区通往棉田的戈壁路替代了往昔的白色碱土路。而且这种戈壁路修的很宽,因为要方便拖拉机拉运高产棉花。如今的秋季,白天晚上,戈壁路上都是车辆穿梭,外乡采棉人在棉田间的笑语传的很远,路上早就没有了昔日的空旷寂寥,一片丰收热闹景象。
可我依然忘不了记忆中的白色碱土路,不能忘记父辈用厚实的脚板一步步踩出来的白色碱土路。每到秋季,长风鸣起,我就会竖起耳朵,凝望远方,仿佛又看见了白色碱土路上漫天飞扬的芦花!
回看过往的句子【精选3篇】二
思绪的断点有时是很奇妙的,当我们记录下当时的那片刻,困惑,忧郁,开心,骄傲,那一刻开怀大笑,那一刻泪眼矇眬,那种真真切切的感觉在当时是那么的此起彼伏,在翻腾倒海里卷起卷散,当如今再回味,那些慢慢飘散的感觉仿佛依稀,当一点点的再深入,默想,回忆,往息的一切就会悄悄的浮现,甚至会冥想着如果是现在再回到当初,我一定不那么做,我一定会那样的做,我一定不会说那样的话,流那样的泪,也许有时会渴望能把一切都搅匀,再重头开始做,就好象陶艺般,不如愿了就把泥和一起,重新塑过。
这种下意识的想法我知道很是幼稚,其实什么都可以改变,不能变的就是人生已有的轨迹,之所以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也许是因为我渴望能更加的完美与如愿吧。
尽管人生的经历是不可逆转的,但是对于未来我们却可以做更好的准备,当初那样做不对,那么以后再遇上的时候,则会用更好的方法与心态,会更有智慧的去处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便是如此。
于是时常这样独处一隅的想心事,对于过往的回忆就如同在审视自已,一言一行,一境一情,每每在回忆的时候,就会发现许多事情在当时是那么的不经意,也许是一句轻轻的问候,也许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也许只是共同注视着的同一片叶子的飘落,共同在那一阵微风中吹拂,于是人生的路上便有温暖的话语,有时想想,对于这种走近其实在潜意识里是即害怕却又渴望的。
渴望可以依偎,可以倾诉,渴望这种默契与相互之间思想交融的闪烁,每当听长辈们说人心隔肚皮呀,当这种亲近的脚步响起,下意思的恐惧与防范意识便出现在脑海里,这种心与心的交付是那样的让人渴望却不可及,其实有时想想,交付这个动作相比之后的结果来说,应是简单得多,那一时刻的交付只是一个动作,需要的只是一种相互之间的吸引与火花,需要的只是那颗拥抱花开的心,而交付的宿命,最终的宿命却总是现实与不为人意志所转移的。
也许人生里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赌注,我们天生都是赌徒,在是与不是,在幸与不幸间重复,当然的,每一个选择并不会立即就反应出结果,也许当时还是沾沾自喜,也许当初还不情愿,但是最终造就的结局并不会只是以当初那样的感受来体现,当经过时间的洗礼,当经过岁月的风霜,它一点点的显露,那么一切真的,假的,对的,错的,也将会慢慢的浮现,清晰,明了。于是,我们便要去承担选择所赋于我们所有的悲与痛,喜与悦。
其实于此时,这种无奈并不是对于过去一切的不可承受,而是对于未来的决择应是何去何从,当一个人去改变已有的现状,需要的不只是勇气,更多的是渴望智慧,一双智慧之光,对于以往的一切终结必定是要有所交待的,对于未来赋予的新的方向必须有正确的认识。
这种思绪的反复在脑海里流淌,于是智慧之光说,当没有明显的,肯定的意识去决择时,就且放一放吧,时间会让一切浮现,明了……
回看过往的句子【精选3篇】三
老北京和老上海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
从老舍茶馆出发,三轮车转了几弯就拐进了狭长的棉花胡同。那个微胖的车夫一边卖力地蹬着“吱呀”作响的车,一边絮叨着胡同里的名人和佚事儿,象是在数落散落在时光之岸的珍宝。文官的门砀和武将的上马石,砖砖瓦瓦间藏了多少老事儿?
我徜徉在那一条条的老胡同里,看百年的门墩儿,千年的瓦,用眼和手去感触时光之河中的沉沙,连沧桑的老槐树也忙着抖动枝叶,漏给我斑斑点点的陈年往事,更别说活生生的庭院和流传了多年的京韵了。
照片中的老先生是著名的京韵大鼓艺人于德奎老先生的第三代传人于小章。在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昏暗小屋里,挤着两三个游客在听于老先生说书。我们退了出来,等客人们离开才又迈上台阶,推开窄窄的小门,进到屋里。房间实在是太小了,一张随便搭起的简易床板和一张古香古色的八仙桌就占去了大半,墙壁上简单地挂着几样乐器,其中有副牛骨头板,早些年在电视里曲艺节目中见过,数来宝的道具,声音又脆又亮。墙上还贴着些老照片,大都是黑白的,也有几张彩色的。于老先生满面含笑,指点着照片上的`人介绍,哪一个是他的父亲于少章,哪一个是他的祖父于德奎,哪一个是田汉,哪一个是某某著名的艺术家还有和先人握手的国家领导人。
我一一看着,七十多岁的老人又抱起他的三弦琴,要来一曲《击鼓骂曹》。
走了,留下小费使老人千恩万谢,我却羞愧不已,逃也似的快快上车,手中捏着他匆忙塞过来的一张粗糙的名片:“京腔京韵演艺京城百年文化北京曲艺世家亲情奉献24小时随到随演”。
禁不住眼睛湿湿的。
京韵大鼓又名京音大鼓,小口大鼓,形成于清末民初,据老艺人说,它是由河北省河间一带的“木板大鼓”和清代流传于八旗子弟间的“清音子弟书”两者合流而形成、发展起来的。在京津一带及华北、东北广为流传。二三十年代是京韵大鼓发展的鼎盛时期,形成了以刘宝全、白云鹏、张小轩为代表的三大流派。其中刘宝全的造诣最高,有“鼓王”之称,蜚声曲坛几十年不衰。
京韵大鼓发展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今天,却已经很难再听到那铿锵的鼓点和抑扬的韵致了。
出了延寿街,没走多远就是著名的八大胡同。熟悉北京城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当初老北京花街柳巷的代称,从苏三到赛金花到小凤仙,她们都曾经在这一条条的狭窄小巷中留下了足迹,恍惚间,那一张张美丽而含蓄的面庞就在尘埃与斜阳中对着我微笑了。
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陕西巷云吉班旧址,大红的雕梁画柱配绿栏杆,浓妆俗艳的感觉油然而起。小假山、太师椅,精雕细琢的老树根,不知道是不是当初蔡鄂将军眼中看到的,不过这条幽幽的长廊他是一定走过的了,或许还挽着小凤仙的手,满腹心事,背后是袁世凯充满猜忌的目光。
扶栏俯视楼下的小院,一群正在搓麻的人叼烟的叼烟,喝茶的喝茶,围着新漆的大木桌叽叽咕咕聊着闲话,全不管金色的余晖随意涂抹着窗棂,时光流转着乾坤。想当初这里披红挂绿,莺声燕语,每到夜幕降临便热闹非常的情景一定很有趣,那些人和那些事,都到哪里去了呢?
如今,云吉班成了陕西巷宾馆,北京胡同里很多宅院或是变成了旅馆,或是住着几户人家,或是破败不堪,颓壁残垣,它们就象一幅名贵古画上仅存的一点线条和颜色,在岁月的侵蚀和人为的毁损中一点点淡出人们的视线。
在古老的城墙、古老的建筑、古老的声音日渐湮灭的今天,我困惑于林立的高楼和重金属的嘈杂中;在或强或弱的呼号与抗议中,我听到梁思成的泣血之言:“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楼,就像割掉我的一块肉。扒掉北京的一段城墙,就像剥掉我的一层皮!";而另一些代表老北京,代表我们古老文化的符号,也日渐衰微了,由此想到南京的秦淮河,前不久听说两岸的老屋要拆掉重建,以后,怕是只能从朱自清先生的散文里去寻影觅迹了。
我无奈地在古老的大地上穿行,徒劳地一次次按下相机的快门,怅惘地试图留下点什么,那些让人痛惜扼腕的山山水水、老城老屋老调啊,在残喘中苟延着,谁听到它们的呼号了,谁看到它们的挣扎了,谁还会在乎它们的昨天和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