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名树”在一起
未名湖畔,博雅塔旁。这是北大的校园。
而我家门前却伫立着两棵“未名树”,并非真的没有命名,而是不识植物的我希望他们能给我带来北大般的灵气。
未名树比我早来,当我搬到新家,他们早已在那儿享受大地滋润,一阵风吹过,他们抖动枝叶婆娑的声响是他们表达快乐的方式。
未名树顶,曾是我向往高度。
八岁的我好强,不喜欢别人居高临。在外受了欺负就跑到树下,向未名树诉说,天真地希望能拥有他们的高度。于是他们便成了我最好的慰藉,即使他们不曾开口劝说,但他们相互摇摆树枝向我示意,这已经证明他们听懂了我的话,他们还会飘下几片叶子,轻落在我头顶,像几双大手轻拂着我的头,让我的内心晕染出柔和。
未名树里,曾是我午睡的天地。
十二岁的我无忧无虑,夏天的午后,当别人在体验机械带来的舒适时,我在享受大自然带给我的清凉。我翘着二郎腿,倚在结实的枝桠间,静静地睡着了。蝉的脆音不再烦躁,他们是催我入眠的乐手;夏日的熏风不再炎热,未名树得层层枝叶成了我坚实的屏障;燥热的天气不再扰人,佳木的繁荫给了我无尽的清凉。
当我醒来,一睁开眼,刺眼的光线早已被他们拒之门外,留给我的只是斑驳的剪影,东躲西藏,在我稚嫩的脸上印下几片美丽。
我常常大笑,因为他们俩总是把树叶从我身上擦过,每当痒得不行的时候,婆娑的沙沙声,风轻吹得声音与我那爽朗的笑声演奏出动听的新篇章。
未名树下,现有我清扫的背影。
如今已是我十六岁的深秋,未名树开始像往年一样渐渐落叶了。我一有空就拿着麻袋到树下清扫。落叶有的红了,红得那样鲜艳,而有的却还是绿的,不知是不是他们给大地留下了一片生机。
有时,扫累了,坐在红绿相间的地上,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他们,我觉得我看天时很远,看他们时很近。一片落叶晃过我的眼前,我回过神,继续着我对他们纪念的保存。
啊!未名树,我与你一同长大,如今你已是枝繁叶茂,傲然屹立;而我也已羽毛渐丰,准备展翅高飞,让我们一起大步迈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