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
肯定对各类作文都很熟悉吧,根据写作命题的特点,作文可以分为命题作文和非命题作文。你写作文时总是无从下笔?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一
傍晚的风有些倦怠了,暖暖的。夕阳昏黄的光芒笼着屋旁那棵开得正欢的树。那片片雪白的花瓣散落,一片一片,多么落寞。
似乎在这片土地上等了许久,每一天坐在树的斜枝上唱着那首落寞的歌,悲凉的音符便这般散落开去,如同大海荡漾的一圈圈涟漪。了无痕迹。散文吧原创
开始了回忆,那片片花瓣编织的梦多么美丽。洁白的,高贵的,如同童话里公主的城堡,又好像是星夜里那颗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唱着欢乐的歌曲。每一天游荡,玩闹。那树下的秋千是谁为我荡起,一高一低,如同爷爷的摇椅。暖暖的阳光洒在叶子里,树下荡起了柔柔的音乐,那悠悠的箫音开始沉淀,消散……
树枝忽然颤抖,将我从梦中唤醒,浪潮已经褪去,天边那倦怠的夕阳已经落去,鹅黄的月亮渐渐升起。那浅黄色的光芒,笼着屋旁的槐树,参差的叶斑驳摇曳。又片片雪白的花瓣打落在我孤独的背影,飘到了大海里。
我的忧伤,如同这片片洁白的花瓣,飘进孤凉的夜里……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二
解除忧愁有很多种方法,有的人是喝酒,有的人是睡觉,有的人是狂吃零食,有的人是打游戏……我觉得我的解忧方法最健康,遇到忧愁,我会选择跑步。
我平时是一个话很少的男生,遇到烦心事我也不爱跟人倾诉,我喜欢自己默默去消化。在我家门前,有一个湖心公园,这个公园是围绕着一个湖建成,既有亭台楼阁,又不缺少鸟语花香,而且春天百花齐放,夏天特别凉爽,秋天落英缤纷,冬天无比宁静。更重要的是,这个公园不允许任何机动车辆入内,里面的走道只分为人行道和自行车道,还有许多鹅卵石铺成的弯弯曲曲的小道,特别适合人们放松心情。我每次跑步的地点,就选在这里。
我喜欢在公园长时间的慢跑,呼吸公园花草制造的新鲜空气,聆听湖边草丛小虫子的叫声,感受鹅卵石在脚底细腻的按摩。虽然每次跑完步我都会大汗淋漓,四肢酸软,但是我的心情却感觉无比的畅快。好像忧愁已经被我慢慢加快的脚步抛在了身后,好像忧愁已经随着我的汗滴落入了泥土,好像忧愁已经被公园的花草转换成了新鲜的氧气……
每次晚上跑完步,我就会心情愉悦的坐在湖边的凉亭上欣赏一会儿美丽的夜景,有时是欣赏天边弯弯的月亮,有时是看路边昏黄的路灯,回到家,再捏捏日渐结实的腿部肌肉,我便会对跑步的好感更上一层。
在此,我也想奉劝一下心有愁绪的人,以酒解忧,会醉、会吐得难受;以游戏解忧,会浪费时间,熬夜的话还会长出黑眼圈;以零食解忧,会破坏身体健康,长出一身大肥肉。那么何以解忧为妙呢?答案是跑步。既不花钱,还能锻炼身体,如果你家附近也有一个景色优美的公园,你还会细细感受生活的美!所以,何以解忧,唯有跑步。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三
一天,数学老师考了我一道题:一天,皇帝要将粮仓中的粮食点一遍,发现甲粮仓数量是乙的6倍,这时如果将甲粮仓中的粮食数拿走它的六分之五多一点,乙粮仓的粮食数拿走一半,这时乙粮仓比甲粮仓多10吨,乙粮仓的粮食数还剩下20吨,甲乙两个仓剩下粮食共30吨,问甲粮仓粮食原来有几吨,拿走了几吨,并加了一句列一下线段图哦!我脑筋骨碌一转,我写下了甲,而老师说:“从小到大会更好理解哦!”于是我就列下了这个线段图:
我写完后豁然开朗,在纸上飞快地写下了几个算式:
20+20=40吨
40x6=240吨
答:甲粮仓原来的粮食数是240吨。
240-10=230吨
答:甲粮仓拿走的粮食数是230吨。
这时,老师夸我很棒,并告诉我:线段图这道题中能让我们理清思路,而且在复杂的和倍差等问题中线段图也用的很广泛哦!
看,线段图真奇妙,在数学上,它真是个不可少的解题工具。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四
《为父解忧的荀灌》 内容简介: 在晋朝时,襄阳太守荀松有个女儿名叫荀灌。荀灌是个很有男儿气概的女孩子,从小练得一身好武艺。有一次,叛兵将她父亲荀松的城池团团围住。荀灌瞒着父亲,冒险突围,搬来救兵,全城因此才获救。 佳句欣赏: 1。荀灌转眼间已经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并且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行。在大家眼中,她称得上是为巾国不让须眉的女子。 2。叛兵眼见对方气势如虹,兵马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情况不对劲,便立即收兵。 心得与感想: 看完了这本有关忠孝的故事,让我觉得荀灌是个好女儿更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女英雄,因为当自己的父亲和百姓有难时,她总是会替他们解决,且还不想让父亲担心自己深夜偷跑出去。这位女孩还真是令人佩服。 我个人觉得如果一个团体中,有人叛乱会使整个团体都变得零零散散的,因为你个人的因素而造成每个人的不便,那你对得起这个团体吗?所以做事不要只想到自己也要顾到别人,这样事情才会做的好喔!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五
时光如白驹过隙,辗转在不同的十字路口之间,如年轮般,记录着人世间的沧桑。漫漫人生路,我循环在家与校之间,回首过往,恍如一场幽梦。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上了中学后我便成为了住宿生,所以很少与妈妈联系,毕竟两周才放假一次。对我而言,星期五便是我的解放日,因为那天是回家的日子,每次回家都能在车上望见母亲的身影,母亲一见我下车就赶忙上前来接过我的书包,在回家的路上母亲总会问我一些家常话,你在学校怎么样,累不累呀?中午有没有按时吃饭?尽管这些话语母亲已经问过我n多次,我依旧会不厌其烦的一个一个地耐心回答,因为我知道每一句话都是母亲对我深深的爱。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母爱是思念与牵挂,北方有“上车饺子,下车面”的说法,每当寒假上学前一天我总能听到厨房里传来那种剁饺子馅的声音,因为讨厌分别,连带着我也讨厌吃饺子,母亲包的馅都是我最喜爱吃的,当在学校吃腻那食堂的饭时,我总会想起母亲包的饺子,饺子里包裹着母亲对我的思念与牵挂,我想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母爱永远在我心中。
相送情无限,沾襟比散丝
家是补给站与能量转换器,正当在考场上奋笔疾书的我,想到母亲的悉心,我就充满期待,母亲努力把我拖向金字塔的顶尖,却从不对我施加任何压力。我相信,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奋力逐梦,不负期望。虽生而平凡,但我可以让家人因为我的奋斗而生活得更加幸福,美好。母亲的眼睛饱含着希望,我一定不负韶华,刻苦努力。
何以为家,有母亲的地方就叫做家。烛影摇曳处,清泪落纸成书,只想写一句:愿您一切安好。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六
“警告!警告!最低层即将被淹没,请所有人尽快撤往安全地带……”
听到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我的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公元,地球臭氧层遭到严重破坏,地球温度大幅跃升。南北极的冰川在以飞速融化,威尼斯还是变成了第二个亚特兰蒂斯,陆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淹没,横行的紫外线大大提高了患皮肤癌的机率,随处可见动物和人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腐臭味……
人类终于害怕了,他们放下了种族与国家的偏见,放弃了敌对与迫害,倾尽了各国之力,终于在欧、亚、美、非四大洲上建起了四座名为“保护伞”的通天建筑。
保护伞的外观似乎并不突出,与人类的早期建筑无二,只是采用了中国古典建筑工艺中最稳固的一种,以至于他在高度不断增加的情况下,不会发生地基不稳的情况。它的建筑一律采用人类最新研发的混合钢,坚硬廉价,且防腐蚀,抗氧化。再加上防爆的感光玻璃隔绝紫外线,倒也能凑合着生活。
唯一让人感到不安的就是,它的高度仍在不断增加……
“唉!又有一层被淹没了……”我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疲惫的走出了办公室。身为“保护伞”的首席工程师之一,必须时刻处于低层,防止因下层出问题而导致整座建筑崩溃。
虽然街道极力复原成旧时的模样,却仍难掩冷清。大部分工作都已被人工智能取代,生活在低层的人们又整日担惊受怕,自是无心娱乐消遣。我不禁加快了步子,妄想摆脱这一切。
“识别成功”,随着一声刺耳的电子音响起,人脸识别门缓缓打开,到家了。因为工作原因,我的住所只放了一张用于随时休眠和补充身体所需营养的床。我麻木地躺到了床上,家庭智脑开始向我汇报今天的未读留言,“儿子,今天是年三十了,今年又不回来吗?”
“又过年了吗?”我懊恼地挠了挠头。家人全部被我安置在了812层,根据智脑计算,在赶回去,至少要花72小时。
“休眠!”我恨恨地喊道。
“噼里啪啦……”耳边响起了熟悉的鞭炮声,我打开房门,外面竟出现了儿时的四合院。大人们围着一张巨大的八仙桌,正在喝着酒,奶奶与妈妈在东屋的厨房包着饺子,院子中摆着一台电视机,虽然不是很大,可那春晚的声音却是整个院子都能听到,我与表弟手里拿着“天地响”,后面的小表妹挥舞着五毛一根的仙女棒……
“警告!警告!本层即将被淹没,请所有人员尽快撤往安全地带……”
我终于还是被拉回了现实!
现在是公元2月8日凌晨三点,海平面仍在升高,地球环境持续恶化,“保护伞”继续建造!
我的眼边有点湿,不知是水还是泪。地球荒芜至此,我们,何以为家!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七
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别人理解和尊重、希望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能够被别人认可和赞同。当然我也不会例外。
在一个不属于我的大家庭里成长、过着压抑的生活。自以为的懂我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其实是对我最大的一种伤害。我讨厌别人的冷嘲热讽、可我却无能为力。我喜欢安静的世界、喜欢一个人的旅行。
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挺像一只遍体鳞伤的小鹿、失去了方向、乱打乱撞。拼了命地想逃走、可却怎么也出不去、回不了家。当别人一次又一次地误解我、用言语攻击我时。真的好想好想消失。我的内心没那么强大、承受不起一次次的伤害。难道我就不能拥有选择的权力吗?我为什么一定要忍。
你们口口声声说对我的好、事实上呢--如果真的对我好、那就不是从口头上所表达出来的了。而是发自于内心。对我除了责怪还是责怪。时不时的说我不懂事、不会领你们的情。在你们说出这种话时、又何尝想过我的感受呢?要知道我是人而不是什么冷血动物、我有心、也一样有感情。
不懂我就不要随便的一两句把我给否认。从小我就是一个不怎么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也就更加不会去说那些什么甜言蜜语的话。但我已经很努力地尝试着和你们多交流交流了啊。为什么你们就没有看到呢?每次自己好不容易收获了一点点成功、都要被你们的话语给刺激的我无地自容。我在你们的眼中真的就那么差劲、那么不可理喻,为什么要把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一点点自信全给抹杀掉。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藏着掖着。受了伤会喊痛。也一样想要寻找安慰。
我想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想有一个温暖的家、想有疼我爱我的父母。不让我去“流浪”、可以有一个停留的地方。无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们都可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真的、我奢求的并不多。我知道让时光倒流那太不现实、我也不敢去想。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我只希望在这个喧嚣的城市中寻找一份宁静。希望能有多一个人理解我就够了。要知道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如果你们都不是戴有色的眼镜看我、真心的去为我付出了。怎么可能我会不被感动、会不知道。要想让我真正地去接纳你们、就应该要一视同仁、首先让我的心灵感到温暖。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用理智的办法来处理我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好地跟你们去谈谈心。可往往我又会有很多的顾虑、你们会认真地对待吗?或许你们还会去嘲笑我的愚昧。在你们的眼中我有的全部都是缺点、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们都不会去喜欢。你们总是把我当成累赘、认为我的出现给你们增加了很多的负担、打乱了你们生活的秩序。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你们特别地排挤我、只要一不高兴了、就对我撒气、恶语相对。而我却连说话的权力也没有、只能一忍再忍。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生活、讨厌那些轻视的眼光、凭什么要用异样的方式来对待我、凭什么肆意地践踏我的自尊。
但渐渐地我便开始试着接受起来、随时地去提醒自己不要去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只要活好自己、才是对父母最大的回报。那也算是没有辜负自己、跟随自己的心去做。不被理解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认为选择是对的就够了。未来还很遥远、需要自己去闯。
--后记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八
李公朴原名叫永祥,是忠诚的爱国主义者,坚定的明主战士,社会教育家,是著名的“七君子”之一。今天,我们班吃过午饭,就在学校一楼走廊上看图片展。
我在走廊边上的展板面前一边走,一边看。突然,我看到了一个介绍学校的展板。上面写到:李公朴小学原名古方小学,创建于1947年。从2007年5月起,成为武进区教育局直属的独立建制学校。2010年1月18日更名为李公仆小学。学校寻觅着伟人的足迹,传承着伟人的精神,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努力,发民成如个颇具规模的常州市优质小学。
看了一番介绍,我明白了学校是1947年建立的,是一个优质的学校。我怕会忘记,就把它记了下来。
我看完这个展板,我就去看别的展板了,我一边看,一边记,懂得了许多知识,知道了校园的各个地方、校园的资料、李公朴的资料。
时代需要公朴精神,历史呼唤公朴精神。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九
Buying pictures
Mr. White has a small shop in the middle of our town, and he sells pictures in it. They are not expensive ones, but some of them are very beautiful.
Last Saturday, a woman came into the shop and saw a lot of pictures. Then she pointed to one of them and asked, “How much is the picture with horses in a field?”
“Twenty pounds, Madam.” Mr. White answered. The woman closed her eyes for a few seconds and said, “I can only give you two pounds for it.”
“Two pounds?” Mr. White said angrily. “I spent more than two pounds in buying canvas.”
“Oh, but they were clean, then.” said the woman.
何以解忧带字图片【通用10篇】一十零
今年的农历年来得特别早,圣诞还没过去多久,转眼就是春节。
自然是要回Y市过年。Y市离A城不远,平时开车只要三个多钟头,过年路上拥挤,以琛和默笙早上出发,到Y市竟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了很久,以琛不由转过头,她从昨天就开始瞎紧张,怎么到了Y市反而好了?
默笙正怔怔的望着车窗外,连以琛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没有感觉到。
以琛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顿了下突然开口叫她:“默笙。”
“呃……”默笙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回头问他:“什么?”
“你会不会打麻将?”
打麻将?默笙怀疑自己听错了。
“阿姨最喜欢打麻将,你要是不会,她大概会很扫兴。”以琛云淡风轻的口气,却刻意把话说得严重。
默笙一愣,刚刚在脑子里盘旋不去的思绪都飞走了,只剩“麻将”两个字在转。“怎么办?我不太会。”默笙懊恼极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准备也来得及。”以琛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停车。
“默笙,我们到了。”
这样热闹的新年她有多久没过了?
窗外漫天的飞雪,爆竹声不停的传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听老人唠唠叨叨。
“你们两个孩子越大越不孝顺,一个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妈,一个干脆连结婚都不说……”
以玫朝以琛做个鬼脸:“妈,你都说了一下午了。”
“难得孩子回来,你就让他们好好吃顿饭,不要一直啰嗦个不停。”何爸说。
“我看是你厌烦我吧……”何妈转而说起何爸来,怕老婆怕了一辈子的何爸立刻苦了一张脸。
那头张续听不懂方言,一直吵着要以玫翻译,以玫嫌烦,一个大男人居然开始耍赖。
默笙笑着听着,习惯了在国外冷冷清清的过年,在这样的温暖气氛里,竟然有不敢开口的感觉。
饭后何妈果然组织一家人打麻将。以琛早就躲进书房,以玫则主动要求洗碗,于是只有不敢反抗的何爸,默笙和准女婿上台。
何妈是打了几十年的老手,功力深厚,何爸做了几十年的陪练自然也不弱,以玫的男友从商,算计乃天性。只可怜了默笙在国外待了那幺多年,对国粹一知半解,临时上阵,输得一塌糊涂。
以琛从书房出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钟头不到,你居然能输成这样?”
默笙羞愧极了,讷讷地说:“运气不好……”
以琛拍拍她的肩膀叫她站起来:“我来。”
这才叫势均力敌,默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有意思,到了一点还不肯去睡觉。以琛赶了两次没用,最后干脆脸一板,默笙只好去睡觉了。
夜里默笙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扭开台灯:“完了吗?赢了还是输了?”
以琛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脸疲倦:“阿姨一个人输。”
默笙瞪他:“你们三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的!”
“何氏家训,赌场无父子。而且阿姨不输光了是不肯歇的。”以琛拉她入怀,“快睡,累死了,都怪你不争气。”
默笙立刻惭愧得不得了,平时他工作就忙得要死,回家过年还要受这种折磨,真是可怜。于是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睡觉,不再吵他。
半晌,却感到他温热的唇在她颈后游移,默笙微喘:“你不是很累吗?”
“唔!”以琛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我还可以更累一点。”
年初一早上七点多默笙就醒了,坐起来穿衣服,又被以琛拖进了被子。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以琛困倦地说。
“做早饭……你松手啦。”默笙使劲掰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以琛却连手指都没动一下,默笙懊恼地放弃,“以琛!”
“再陪我睡一会儿。”
真是!默笙咕哝。“以琛,你今天有点怪。”
以琛身躯一僵,沉默几秒,声音有点不自然:“哪里怪?”
“简直像小孩子一样。”默笙抱怨。
以琛手指微微放松:“别闹,睡觉。”
外面好像没人走动的声音,默笙妥协了,反正她也挣不开他:“那我再睡一会。”
可是……这样的睡姿很不舒服哎!
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默笙又开始不安分,想把以琛横在她脑袋下的手臂推开。
怎么一个女孩子睡觉会皮成这样?以琛睁开眼睛:“你能不能不要动来动去?”
默笙愁眉苦脸的,想睡枕头,枕头比较软比较舒服。
“……以琛,这样睡你的手臂会很酸的。”
她还真会“替他着想”,放她自己睡觉的结果大概是两个人一起感冒,还是把她抓好睡得安心些。以琛干脆当做没听到,闭上眼睛自己睡自己的。
默笙瞪了他半天,还是没辙,又睡不着觉,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停在眼前的俊颜上。
以琛……真的很好看哎。
悄悄的亲他一下,默笙终于有点睡意了,脑子里朦胧地想着待会还是要早点起来……
结果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已经十点多了,以琛不在床上。默笙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走出房间,以琛和何爸正在客厅里下棋。
默笙不太好意思地叫了声“叔叔”,何爸笑眯眯地朝她点头。
默笙走到以琛旁边,小声地埋怨他:“你怎么不叫我?”
“嗯、嗯。”以琛手执棋子,心思都在棋盘上,落子后才抬头说,“去厨房帮下阿姨。”
“哦。”默笙探头看厨房,就何妈一个人忙来忙去的,“好。”
何妈看到默笙进来也是笑眯眯的:“小笙起来了?晚上睡得习惯吗?”
默笙连忙点头,她大概是最晚起床的了,还会不习惯?“阿姨,这个我来弄。”取过何妈手中的菜刀,细细地切起肉丝。
何妈拿起一旁的青菜洗,一边和默笙聊起天来,东一句西一句地扯些家常,说了几句话突然“哎呀”了一声,想起一个早该问的问题:“看我糊涂的,小笙,亲家公亲家母也在本市吧?什么时候大家吃个饭见见面。”
默笙一愣,差点切到手指,咬下唇,该不该说呢?抬头看见何妈和蔼善良的笑脸,默笙实在不想欺骗,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爸爸……”
“默笙。”
欲出的话被打断,以琛出现在厨房门口,脸色有点苍白,下颚绷得紧紧的。
“这孩子!突然冒出来吓人啊。”何妈拍拍胸。
以琛表情缓和了些,眼神却没有丝毫放松:“默笙,我的外套你放哪里了?我找不到。”
“……哦。”默笙怔了怔,洗手去房间。
外套就在床边的架子上挂着,很显眼的地方,一进房间就能看见。默笙在架子前怔怔地站着,心中翻转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以琛从她身后取下外套。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不希望他们对你有什么想法。”他低叹着说:“默笙,你要对我有信心一点。”
话语中若有似无的苦涩让默笙一阵酸楚,她又多想了。
“以琛……”
“我宁愿你马虎糊涂一点,别想那么多。”
默笙仰望着他。“可是那样你又会嫌我麻烦。”
“你总算还有自知之明。”以琛揉揉她的头发,“是很麻烦。”
可是不会心疼。
“出去吃饭,阿姨应该做好饭了。”
吃饭的时候何妈又问起默笙的父母,默笙只说父亲已故,母亲在国外。何妈叹息了两声就没多问,一心想着说服大家饭后打三圈,有益身心。可惜大家都不捧场,何爸要睡午觉,以玫要带张续去Y市的著名景点玩,何妈也只好悻悻然作罢了。
以琛昨晚没睡到什么觉,下午用来补眠。默笙早上起得晚,了无睡意,便在他睡觉的时候翻他以前的东西玩。
一张旧的考卷也能让默笙津津有味地研究半天,看看他那时候的字怎么样,看看他会错什么题。还有以琛以前的作文本,默笙一篇一篇作文看下去。以琛议论文写得极好,基本上都在九十分左右,默笙想想自己那时候议论文每次都只有六十多,不禁嫉妒不已。幸好他抒情文写得不怎么样,找回一点安慰。
以琛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默笙坐在木地板上翻他以前的杂物,咳了一声提醒她。“何太太,你在侵犯我的个人隐私。”
“以琛,你醒了?”默笙抬起头,眸子亮亮的,兴致盎然,“还有什么好玩的?”
她还真的看上瘾了。以琛失笑,拉她起来:“别坐地板上。”
弯腰翻了翻地上散乱的东西,“阿姨怎么还把这些东西收着。”
“这张照片你几岁?”默笙递了张旧照片给他。照片上的以琛尚年少,清俊挺拔,穿着Y市一中的校服,捧着奖杯。
“大概是高一参加全国物理竞赛。”
“物理?你不是学法律吗?”
“嗯,不过高中是读理科。”
“早知道你在一中,我也去一中念了。”默笙说着无限懊悔,“我本来可以去念的,后来想想离家太远了,早上我肯定爬不起来。”
“幸好你懒。”以琛的语气绝对是庆幸,“让我有个清净的高中。”
默笙凶凶地瞪了他一眼。“还有照片吗?”
以琛从上面的柜子拿出相册:“不多,我们家的人都不爱拍照。”
相册是很老式的那种,看得出有些年代了。翻开首页是一张婴儿照,上面写着——“以琛一百天”。
照片上的婴儿白白嫩嫩,眉间微蹙,非常有气魄。默笙愣愣地看了半天,不可思议地说:“以琛,原来你生下来就这么严肃。”
“婴儿哪有什么表情。”以琛蹙眉。
“有啊!”默笙争辩说,“我爸爸说我小时候一看到相机就笑眯眯的。”
后面大部分是合照,年轻的女子手里抱着孩子,依偎在年轻的.丈夫身边,幸福地对着镜头。即使那时候照相技术拙劣,仍然把女子的秀妍无暇和男子的高大英俊展现得淋漓尽致。以琛外貌上则像父亲多一些。
默笙没再出声,沉默地翻完仅有的一本相册,抬头默默地看着以琛。
“我没事。”以琛抽走她手里的相册,“那么久了,再多的情绪也淡了。”
默笙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放心。“我们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等到清明节。”以琛轻抚她小狗啃过似的头发,“等你头发长整齐,不然真成了丑媳妇了。”
春假并不长,默笙大部分时间被何妈拉在麻将桌上小赌怡情,可惜几天密集培训下来没见一点长进,还是看了台上的牌就忘了自己手里有什么,看着自己的牌就不知道别人打了什么。
以琛只有摇头叹息,不知道要羞愧自己的老婆天资了了,还是庆幸她将来起码不会在麻将桌上败家。
明天就要回A城,这晚默笙辗转难眠,以琛在她第三次翻身的时候把她定在自己的怀里。
“在想什么?”
“以琛。”黑暗中默笙静了一会,低声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妈妈?”
以琛把手放在她背上,沉沉的:“没有。”
“爸爸和妈妈很奇怪……”停顿回忆了一下,默笙说下去,“小时候就感觉妈妈似乎不喜欢我,好像是因为爸爸的缘故,可是也没想太多。后来爸爸事发,我在美国,妈妈和我断了联系,爸爸的老同学才告诉我,妈妈和爸爸在事发前一个月就离婚了,爸爸会在监狱里自杀,其实是因为妈妈也被牵扯在里面,他不想连累她,所以才一死承担了所有的罪名。”
现在虽然已经没有初闻时的不可置信,默笙的声音仍然很压抑:“我虽然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可是从来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
感觉到她身躯微颤,以琛揽紧她:“过去了就别想了。”他口才虽好,对安慰人却不在行,只是轻轻地拍着她,倒像在哄骗小宝宝。
默笙想像一下以琛哄小孩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沉重一下子卸掉许多。“我没有难过了,只是刚刚想到,我现在已经很开心了,她还是一个人过年,不知道怎么样。”
以琛望着天花板,黑夜中他的眼神淡漠,语气却像夜色一样的柔和:“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早上去看看。”
“嗯。”默笙有点困了,靠在他胸前,声音倦倦地说,“起码告诉她一声,我很好。”
次日早晨以琛和默笙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何爸何妈踏上归途,以玫和张续上班时间比他们早,已经在前天就走了。
离开Y市之前他们去了趟清河新村,不过这次好像又扑了个空,默笙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都没人来应。
“要不要等一会?”
默笙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们走吧。”
老式楼房的楼梯狭窄深长,下楼的时候默笙很有经验地说:“这种楼梯要走慢点,不然会在拐弯那撞到人。”
以琛看了她一眼。“你撞了几次?”
“……”默笙讷讷,“还好吧,没几次。”
那就是很多次了,走路不看人也是她的毛病之一。以琛伸手扳过她的脸颊,左看右看,轻吁一口气:“还好没有撞歪。”
默笙朝他做了个鬼脸。
坐在车上默笙回望旧楼,心中有些淡淡的怅然。这次仍然没见到她,她和母亲虽然是母女,可能缘分还是太浅了。
车快开出小区门口,默笙随意地看向车窗外,却在一瞥之下连忙叫道:“以琛停车。”
以琛踩下刹车,性能优良的轿车在最短的时间里停住,默笙打开车门向后追去。以琛没有下车,从观后镜里看到她在几十米远处追上了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妇女。
心里忽然就生出一股烦躁,他下意识地伸进衣袋摸烟,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最近打算把本来就不大的烟瘾完全戒掉,根本没放烟在身上。闭目叹气靠向椅背,打开车内的音箱,轻柔的音乐轻泻而出,安抚人心。
同一首钢琴曲听到不知道第几遍时,耳边响起敲窗的声音,以琛睁眼看到默笙,摇下车窗。
“我刚刚和妈妈说我结婚了,你们要不要打个照面?”默笙问他。
以琛沉默地颔首。
远处默笙的母亲裴方梅远远地看着女儿和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向她走来,她视力不佳,尚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却隐隐感觉到他气质出众,小笙看来眼光不错。
只是……裴方梅皱起眉头,刚刚小笙说,他叫何以琛?
何以琛,这个名字为什么总给她一股熟悉感?
转眼人已经到眼前,裴方梅看清他的样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默笙给他们互相介绍。
“我妈妈。”
“他就是我说的何以琛。”
“您好。”以琛淡淡地问候了一声。
裴方梅深思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她颇矜持地笑了下说:“你就是何以琛?小笙眼光不错。”
“嗯。”默笙有丝尴尬。
他们都不说话,默笙也没什么好说。想问的都是禁忌不敢问,问候的话就那么几句说完就没有了。
“以琛,你带名片了吗?”默笙想起来问。
以琛点头说:“车上有,我去拿。”
在以琛拿来的名片反面匆匆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默笙递给母亲,“这是我的方式,你要找我可以打这个电话。”
裴方梅接过,看了一眼说:“既然你们急着要走,我就不留你们了。”
“嗯。”默笙应了一声,迟疑了下说:“那我们走了。”
匆匆告别母亲坐回车上,默笙神色顿时比刚刚自然了许多。“能这样就很好了。”毕竟已经阔别八年,这样有些客气的见面反而让她感到轻松。
以琛一时没注意她说什么,他想起裴方梅方才那个深思打量的眼神,心中疑虑丛生——她是不是回想起了什么?
默笙看他久久不开车,不知在凝神思考什么,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以琛司机,回到地球没有?”
晶亮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以琛疑虑未消,又开始头痛,怎么最近越来越觉得某个人某些曾经令他头痛不已的个性在死灰复燃?
难道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事实证明古人的话很有道理而他的预感也很正确。
二十七岁赵默笙当然比十八九岁的时候要懂事得多,可是某些以琛曾经很熟悉的小毛病显然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离开,比如说讲道理讲不过他就耍无赖,比如说越来越喜欢粘他,比如说把不喜欢吃的菜都挑给他,比如说……
好吧,何律师暗暗承认,他其实很享受。而且,把她这些小脾气养回来,也真的很不容易。
喜宴定在一个半月后,以琛打算在喜宴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日子忙着把手中的工作能结的结掉,能扔给别人的扔给别人,“法律时间”的特邀嘉宾主持是早已经推掉的了。至于喜宴的准备工作,拟名单、定酒店等等,烦人的事情基本上都由以琛一手包办了,相比之下默笙实在轻松得有些过分。
其实这些事情都可以交给专门的婚礼公司打理,不过以琛显然更喜欢自己亲手来做。
当然,默笙也有头痛的事,她找不到伴娘。
以玫不行,人家一过年就飞快地领了结婚证。
小红更加不行,默笙已经被她以诸如“隐瞒善良纯洁的人民群众真实的婚姻情况”之类的理由敲了好几顿大餐,跟她提了一次,小红惨叫:“不行,再当伴娘我就永远嫁不出去了!”
惊恐的表情让默笙觉得自己实在是罪孽深重。
还有萧筱,她从以琛那得到消息后曾打电话给默笙,语气比上次见面要和缓许多,还说自己要当媒人。
总之,都不当伴娘。
最后的人选有些意外。
这天晚上以琛在卧室看一些比较费神的资料,明令默笙不许出声吵他。
默笙趴在床上写请帖,名单是以琛早拟好的,她只要工整地抄上去就好。不过这个字是什么字啊?以琛写得这么草。
默笙拎着纸横着竖着看了半天。
不认识。
咬咬笔头,要不要问以琛?抬头看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
他好像说过不准吵他……
算了,还是不要问了,先跳过好了。
默笙当然不是这么听话的人,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最拿手的就是阳奉阴违。不过那时候的以琛最多摆个臭脸,然后训个两句。现在结婚了就不同了,以琛某些“惩罚”方式简直是百无禁忌,说实话,默笙真是怕了他。
默笙想着有点脸红,这样的以琛她以前是怎么也想像不出来的。
可是好闷……抄着抄着默笙还是忍不住了,拿了一张白纸,刷刷刷写字。
——“以琛,你害我和同事不和。”
写好递给他。
这不算说话吵他吧。
以琛本来不打算理她,抬眉扫到了纸条上的字,好像比较严重,提笔在下面写了句——“怎么?”
——“陶忆静啊,你知道吧,她现在知道我和你以前就认识了,她很生气,以为我故意瞒她呢,可是我们那时候那个样子我怎么说嘛。”
以琛揉了揉眉心,在小纸条上写——“很严重?”
“嗯,很严重,我和她找了个机会仔细解释了下,还请她做伴娘,她答应了^^不过她说她不送红包了:(”后面画了个很可怜的哭脸。
果然很严重。
以琛把小纸条扔在垃圾桶,把她拉起来:“我看你是太无聊了。”
她陷在他怀里,被他扣住了腰,笑嘻嘻地想爬起来,手撑在他胸膛上,沐浴后的清香盈满他鼻间……
以琛有刹那间的沉迷。
这一切都是他的渴求,从今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喜宴前几天,事务所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天以琛刚从检察院回来,美婷看到他立刻说:“何律师,有位女士已经等你很久了。”
以琛顺着她的指的方向看去。来客看到他已经站起来,举止优雅地向他点头致意,正是默笙的母亲裴方梅。
“请慢用。”美婷把茶放在裴方梅面前的茶几上。
“谢谢。”裴方梅微微欠身。作为前市长夫人,她无疑是得体大方的。
美婷轻轻带上门,办公室立刻陷入一种异样的安静中。
裴方梅打量着坐在办公桌后沉默的年轻人,首先开口说:“上次我们匆匆见过一面,你应该还记得我是谁。”
“当然。”以琛淡淡地回答,“赵夫人。”
冷淡的称呼让裴方梅心中的怀疑更多了几分,她表情愈发温和地说:“你也不用太见外了,既然你已经和小笙结婚,那么称呼我一声岳母也是应该的。”
以琛微微一笑,未置一语。
裴方梅微笑着说:“你若一时不习惯,也可称我裴女士。”
“裴女士。”这次以琛从善如流,“我很好奇你的来意是什么。”
裴方梅轻啜一口茶,神态安然:“上次短短几句话,小笙便对你颇多赞美,我现在不过是过来看看,多了解一下,何律师不用草木皆兵。”
“默笙若听到你这么关心她,应该会非常高兴。”
裴方梅望着这个眼神犀利的晚辈,亲切地笑着说:“你在为小笙委屈?”
以琛面无表情:“默笙从来没觉得委屈,我何必多此一举。”
“的确。”裴方梅轻蹙眉头,叹息着说:“小笙从小到大,我从未尽到母亲的责任,一方面是忙于事业,另一方面我和她父亲感情并不是很好,难免疏忽了她。幸好这孩子没有那么敏感,总算是健健康康长大。”
她停了下,似乎颇有感慨,接着又说:“其实我现在有意弥补,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面对她的一番恳切言词以琛无动于衷:“裴女士若想表达母爱,何必舍近求远,我想你去找默笙更直接一些。”
裴方梅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你似乎对我颇有敌意?”
“大概是你的错觉。”
冷场。
裴方梅再次端起茶杯,轻吹茶叶,半晌说:“不知道何律师父母从事什么职业,有机会的话,不如约出来双方正式见个面。”
“这大概不太可能,我父母早已亡故。”以琛淡然地说。
“哦?那我十分抱歉。”裴方梅语气歉然,眼中却没有流露出一点惊讶,仿佛早已经知道。她沉吟了一下问:“他们是因病去世?”
一股厌倦的情绪在此时袭上以琛心头。
其实说到现在,裴方梅的来意是什么以琛已经十分清楚。她多半已经认出他是谁,却不知道他对当年的事是否清楚,所以迂回曲折地刺探他。以琛当然可以假作不知,然而现在他却突然厌烦这样没完没了的兜圈子。
“裴女士。”他语调平平地说,“何必绕这么大圈子,何不直接问我,我知不知道我父亲的死与赵市长有关。”
此言一出,裴方梅温和慈祥的面具瞬间脱落,她霍的站起来,色厉内荏地说:“你果然清楚!你和小笙结婚是什么目的?为了报复我们?”
“我想我没必要告诉你我为什么结婚。”面对她的质问,以琛冷冷地说:“另外,我也没那么多耐心去编织这么长一个报复。”
裴方梅狐疑地审视他的表情,良久道:“我不相信你。”
以琛毫不客气地说:“你信任与否对我无关紧要。”
裴方梅噎住,怔了一会说:“小笙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适合知道这些,也永远不会知道。”以琛淡淡地说。早就决定,就算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他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这些东西,他一个人来背负足够。
“其实当年那件事总归是意外,谁也没料到最后会这样。”裴方梅语气软了下来。毕竟最后弄出了人命,所以当年裴方梅对何家印象深刻。十几年后默笙一说起何以琛这个名字,裴方梅就觉得似曾相识,看到他的长相后更加怀疑,不安之下一番调查,果然他就是当年何家那个十岁的儿子。但是她却不知道当时年幼的他是否知道那段往事,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番刺探。
她说话底气如此不足,以琛已经不屑辩驳。起身打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涌了进来,从十楼的窗户向外看去,天高云淡,视野空旷,以琛烦闷稍减。
父亲死时以琛不过十岁,年幼的他虽然聪明,却不足以了解成人世界的复杂。只记得有一天放学回来,早上还好好的父亲浑身是血地躺在医院,已经没有了呼吸,紧接着本来就孱弱的母亲病故,他顿时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好父亲的邻居兼战友收养了他,所有的缘由也是长大后他才渐渐清楚。
以琛的父亲在八十年代末向银行贷款投资房产,然而楼房造到一半时,银行由于信贷政策的改变,要提早收回款项。彼时的赵清源正是Y市的银行行长,地方的银行行长有权批示是否要提前收回贷款,何父多方活动,赵清源终于同意给他续期,然而转眼这笔款子却没了下文,何父活动的经费打了水漂,造了一半的楼顿时变成了烂尾楼。这时建筑队和材料商上门要债,何父在躲避中不慎从未造好的楼上摔了下去,当场死亡。
而那时只吃不吐的赵行长后来却平步青云,一直官至市长。他虽然没有直接导致以琛父亲死亡,但无疑是一连串悲剧的源头,阿姨经常看着电视里讲话的赵清源对他说:“以琛啊,等着,坏人会有坏报的。”
以琛无法忘记当得知默笙竟然是赵清源的女儿时自己万般复杂的心情,荒谬、愤怒、可笑,无数汹涌的负面情绪在看到默笙时再也控制不住地朝她发泄出来。也许这其中还夹杂着对自己的自厌,因为就算那个时候,他竟然还是不想分手。
那些一时激烈的话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心痛如绞,默笙呢?
而且自己几乎……是立刻后悔了吧。
以琛眉间微拢,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他还年少,再少年老成也只有二十岁,尚不懂得怎么控制隐藏自己的情绪,现在的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主人身上散发着明显的逐客信息。裴方梅发现自己来这里完全是错了,如果他无意报复,她的出现只是多此一举,若他真的要报复,如今的她又能阻止什么?
可是毕竟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她放低声音柔和地说:“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承诺,我虽然和小笙不亲,可毕竟还是她的母亲。”
良久没有回音。
裴方梅素来心高气傲,为默笙低头至此已是极限,这时站起来说:“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她起身走向门口,手快握上门把时,却听到那个一直咄咄逼人的年轻人平淡如水的陈述。
“他们给我十年,我要默笙一辈子。”声音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他顿了顿说,“我屈从于现实的温暖。”
裴方梅先是怔住,然后才明白这就是她要的承诺,她回过头。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年轻人笼罩在一层淡金色的阳光下,只给了她一个萧索的侧影。裴方梅来不及说什么,耳边又听到他淡淡的请求。
“默笙爱胡思乱想,这些事情,请不要让她察觉。”
办公室内已经恢复了平静,以琛却一时无法投入工作。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快下班,索性合上卷宗留待明天处理。
衣袋里的手机滴滴响起来,是短信的铃声。
肯定是默笙。
打开手机果然是她。
——“以琛,今天我发奖金,请你吃饭,马上就到你楼下。”
以琛微微一笑,某人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就在眼前。正准备回给她,电话响起来,等他接完电话,手机里的短信又多了两条。
——“不回我,你不会不在吧……”
——“可怜的手机,以琛又把你扔在哪啦?”
这么没耐心。
以琛不禁摇头,他一个电话也不过接了十几分钟而已,快速地回给她——“不用上来了,在楼下等我。”
以琛站在窗前,等着默笙出现在他视线中。
好像以玫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能这么耐心地等下去。
其实等待与时间无关,它是一种习惯,它自由生长,而他无法抑制。
默笙已经背着相机晃啊晃的出现在他视野中,她站在对面的树荫下,低头按着手机。
一会儿就有新的短消息出现在以琛的手机上。
——“以琛,我到了,快点下来,老规矩哦,我数到一千……”